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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 一起出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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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有多少人觀摩過,無從查起。想起一身赤條條橫臥榻上,那些女生一個個溜進來對我評頭論足,我心裏就不是個滋味。

但剛醒來的時候,我還沒有完全恢覆,喝了點水,又渾渾噩噩睡著了。到了傍晚,我穿上衣服,再套上歐麗莎的裙子,趁亂混出了女舍。

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,我沒有時間去追究真相。我得捋清詩社的工作。

詩社的工作本來有原有的軌道展開,只是因為前面的社長荒廢工作,只顧撈錢,才到了幾近癱瘓的地步。我要撥亂反正,首先當然是改組。

七月詩社除社長外,另設有十個部門,即辦公室,財務部,宣傳外聯部,督察部,策劃執行部,采編部,組織部,記者部,網管部和素質拓展部。各院還有分社,分社下再設有辦公室,宣傳外聯部,策劃執行部,采編部,記者部和素質拓展部。

這樣機構臃腫,人浮於事。那些分社長和部長都是論資排輩自然更替。我撤銷了分社,各院的社員直接劃歸到總社的各個部門下管轄。

總社的督察部和組織部是團委的派出機構,我本意想請團委收回去,但是遭到拒絕。經過談判,重新劃分部門職責、確保它們只會履行監督權、不會幹涉行政之後,這兩個部門我還是保留下來。戴江擔任副社長,並帶領這個部門來監管整個社團。

為了減少施政阻力,原有的分社幹部以及總社各部門的幹部沒有到任期的,繼續任職到任期屆滿,但只掛職不實權。自然汰換。

我特別修改了選舉辦法,規定社長換屆選舉是全社員直選,且只有往屆社員有選舉權,新晉社員不能參加選舉。各部門部長以及分社長不再選舉,改由社長任命。

我花了近一周的時間商定幹部名單,然後提交到團委去核準。我任命了歐麗莎、夏露和戴江為副社長。其中夏露為常務副社長。這樣也是為了平衡各方的利益,以便任命盡快獲得團委通過。

提名交上去之後,那天的整個上午我都是忐忑不安,擔心被退件。但是團委沒有說什麽,很快就頒發了任命書,並在校報校刊和網站上予以公布。

一周後我正式帶領新的領導層上任,人事安排既然已經塵埃落定,接下來是改善待遇。我跟財務部重新核定各部門的開銷預算,削減不必要的聚會開支。撤銷分社,也節省了一大筆預算。這兩筆錢雖然不夠,但是足以把校報校刊的稿費標準翻一倍。

以前社員們的抵制,也就是因為稿費太低。甚至網站的文章根本不給稿費。我決定網站的文章一樣給稿費,其運作模式按起點那樣小說網站來,通過廣告和閱讀流量收費來自負盈虧。

這些工作定下了調子之後,新換上來的部門首長幹勁十足,執行起來沒有什麽問題。

我這才明白,一個成熟的社團,首長競選最重要,贏了之後如果能組建一個高效的團隊,首長做起來蠻輕松的。

我的重點放在網站的營運上。我決定簽幾個女生為網站寫長篇。女生的文筆細膩一些,但是這是個好差事卻也是個苦差事。

我要外聯部部長喜招弟去安排一次單車遠足采風,從學校沿南二環一直踩到望城去。時間安排在一周後。不參加的就不會入選簽約名單。

一周後,大部分女生都沒有參加,到了的也就是四十來個女生。能堅持踩到望城的,只剩下二十來個。

刨掉管理人員,能寫的只有十七八個。

喜招弟很是不滿:“憑什麽就憑一場單車遠足就選定簽約對象?一次單車遠足能說明什麽?”

歐麗莎說:“體力?”

夏露不吭聲,她是寫手,她當然了解寫長篇對體力的要求很苛刻。但是她肯定知道,體力不是唯一的考察項目。

喜招弟說:“那麽能寫的女生,因為不會騎單車而沒有參加。根本不關體力的事。”

我說:“她們不會學嗎?”

喜招弟說:“有些學不來,一周的時間根本不夠。”

我說:“你學單車的時候,花了多長時間。”

喜招弟說:“一兩天吧,反正很快。”

歐麗莎說:“這也不能說明笨吧。我就花了兩周的時間才學會。”

喜招弟說:“不怕摔,膽子大,很快就學會了啦。”

我安排采編部最後簽訂了十一個作者。那些真心願意寫長篇的女生,我安排采編部都和她們簽了作品。

戴江對這一招很是佩服。他跟我說:“做小說網站好,我有個親戚也在籌備一個小說網站,域名都註冊好了。想請你幫幫忙,出點主意,再提供一兩部長篇給他們掛書架。”

我為難地說:“我是社長,是當然的簽約作者。要我給別的網站寫長篇,不合適吧?咱們以後再說,以後再說。”

盡管戴江一直不死心,時不時地來一句“陳社長,請你幫忙的事考慮得怎麽樣了”,但是這事就被我這麽擱置下來了。

因為我遇到一件更煩心的事。

周玉軍的爸爸開了一輛車,載著周玉軍的爺爺、奶奶、外公還有舅舅和表妹,一共六個人去醫院裏看望他的媽媽。

因為他爸爸連夜照顧他媽媽,疲勞不堪,駕車的過程中出了車禍。周玉軍得到消息後當場就動身趕回了邵陽。

他已經回去兩天了。今天打來電話說他要休學。

歐麗莎和劉八穩馬上知道車禍很嚴重,當場決定他們倆去一趟周玉軍的老家。

這讓我煩心。兩個孤男寡女,特別八爺還跟歐麗莎表白過。雖然歐麗莎沒有表態,雖然我和歐麗莎也有機緣巧合,雖然不過是一次家訪,但是我就是心煩。

下課了,同學們走出教室。喜招弟走出來的時候看見歐麗莎正在和我講話。她趕緊撥通電話,然後故意走向歐麗莎。

喜招弟大聲地說:“八爺,你死定了。《材料力學》你又翹課!——在了肯德基裏等著我,我過來幫你補習。——點好餐哦,不然你死定了!”

喜招弟的話全部被歐麗莎聽見了。歐麗莎睜大了眼,指著走遠的喜招弟,氣得說不出話來:“還一起吃飯?劉班長,他——”

我淡淡地說:“喜招弟是我們班上的優等生啊。”

歐麗莎說:“哼!你跟我去周玉軍那裏。”然後恨恨地走了。

神小熊這個時候才和劉八穩走出教室。我和他對了一下眼神,偷偷地笑了。

這一趟,我一定要搞定歐麗莎。至於八爺這邊怎麽解決,再說。

隔天,一輛顛簸不堪的客車上。歐麗莎很痛苦,眼睛裏滿是淚水,我遞給她幾頁抽紙。她很快就用光了。

過會兒歐麗莎又向他伸手索要的時候,抽紙已經空了。

歐麗莎伸長脖子又想嘔吐。我驚恐地看著她,手足無措。嘩的一聲,歐麗莎到底還是又趴在車窗上嘔吐了。

吐完了,歐麗莎癱軟在我的懷裏,雙眼緊閉,痛苦不堪。

她的額頭很亮。兩腮因為嘔吐而緋紅。沒想到她就算不舒服,才這麽嬌艷動人。我遏制不住內心的蕩漾。光這一幕就值回票價,但是我決定更冒險一點點。

這個動作下去,如果沒事,就好。如果有事,這一趟的旅程我就得和她保持一定距離。

思考再三。我還是鼓起了勇氣。

我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,然後說:“可憐的娃。”

歐麗莎睜開眼說:“你趁人之危!”

我說:“你就沒幹過趁人之危的事?某人還把我脫光了。”

歐麗莎說:“不是我的主意,神小熊的主意。”

難怪他這次肯幫忙哦。這小子總算有點良心。

我說:“你暈車,幹嘛要來遭罪。莫非你打算以權謀私?”

歐麗莎睜開眼說:“你——”

我說:“你放心,看在你這麽痛苦的份上,差旅費我可以幫你多報銷一些。”

歐麗莎一時氣急,來不及起身,哇地又吐了,這次全部吐在我身上!

多麽腥臭!

下了車,還要走一段長長的山路。這裏就是我老家的隔壁鄉鎮。雖然要不是這次周玉軍家裏出事,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踏上這片土地,但是聽見鄉音俗語我感覺一切很親切。在山道上,山川的風光很好。

歐麗莎東倒西歪地跟著我走著,走不動了,就撒嬌。我不得已就只好坐下來等她。

我撥開前面一根闊葉林樹枝,一條河流彎道映入眼簾。還有一處鋪滿鵝卵石的沙灘。

歐麗莎走過來,我示意給她看。歐麗莎和我對視一眼。我點點頭,她搖搖頭。

我又用下巴示意兩個人身上的汙漬,皺皺鼻子。

歐麗莎還是搖搖頭。我拉起歐麗莎就沖下沙灘。

歐麗莎大聲說:“幹嘛?”

我說:“洗澡去。”

歐麗莎說:“不去。”轉身就往岸上走。

我一邊脫衣服一邊說:“我去。你可以不去,也可以現在回去,也可以一個人去周玉軍家裏。一身腥臭!”

歐麗莎停下腳步,低低頭看看衣服。轉過身來。

我早就脫得只剩下一條小內內,我拾起T恤扔給她,說:“換上。”

歐麗莎一手接住衣服一手捏著鼻子,表情表示極其厭惡。

我很惱火,說:“都是你的!”然後跳進河裏。

歐麗莎猶豫片刻,指著我,再指指河中心,說:“潛到那裏去!”

我回頭一看,說:“我沒有那麽大的肺活量,我保證不看就是。”

我鉆進水裏,等我浮*面。歐麗莎已經脫下那件碎花裙子,鉆進了我的T恤。

該死的T恤夠長,剛好遮住了她的臀部。

她提著裙子,三步並作兩步,沖進河裏,然後馬上蹲了下來。

我笑笑看著她,說:“這荒山野嶺的,沒有人啦。”

歐麗莎瞪了我一眼。轉過身不看我。她就著河水搓洗她的裙子。

我在河水上浮下潛,好不快活。

過了一會兒,歐麗莎站起身來,雙手把裙子揉成一團,然後拼命絞水。

我連忙說:“餵,那裙子不能絞啊。絞壞了!”

“你賠啊!”歐麗莎不理我,絞幹了裙子,就走向岸邊。

她濕成一片,那件T恤輕薄,被水沾濕後就變成半透明狀,貼在玲瓏的大胸上。那條全透明的絲質性感小三角褲包住她圓滾滾的臀部,和T恤粘在一起,隱隱透露出禁忌游戲的深淵,黑色的細草舒坦地匍匐在鼓出的蜜桃兩邊,清晰可見。她感到濕濕的不大方便,就微微地撅起了屁股,伸手把T恤扯了扯。渾圓的*和很深的股溝這等大好風光更加一覽無遺。

那條上等的絲襪緊緊裹著修長細致的玉腿,在水流的作用之下,更是和全露無異。

那層薄薄的細致光滑的肉色絲襪,把她原本白皙豐滿的玉腿,襯托得更性感更迷人。

歐麗莎走到岸邊,把裙子平攤在滾燙的沙灘上,然後轉過身來,那雙線條優美的白嫩玉腿並在一起挪動著,張開雙手探到腰際,找到褲襪口,微微地擺動身軀,款款扭動圓滾滾的二塊臀片,慢慢地將褲襪卷下到膝蓋。

他擡起左腿,輕快地把濕透的褲襪從膝蓋脫下到腳趾,然後輕輕地用手指拉住褲襪的透明腳尖扯下。她又擡起另外一只腳,脫去了絲襪。最後還把褲襪攤開鋪在沙灘上。

然後坐了下來,然後再躺了下來。

河水潺潺,山風習習。玩了一會兒水,我累了,也無趣,便上了岸,也坐了下來。

低頭一看,歐麗莎似乎睡著了,雙手緊緊地拽著T恤的下擺壓在腿上,她的腿都被她勒出一條痕跡。我心想,暈車的孩子傷不起啊。

沙灘後面的不遠處就是我們來的山路。我偶然回頭,居然看到山路上出現了一頂粉紅色的轎子,轎子前面有兩個人紮著腰帶,鼓著腮子,在吹嗩吶。

我心想是不是娶媳婦啊。

可不能讓別人看見春光無限的歐睡美人。

我就趕緊爬起來向裙子跑了過去。就在跑的過程中,我一直盯著那頂轎子。

突然發現那個轎子是紙做的,這不奇怪,我們這裏,逢年過節、紅白喜事的時候,都有劃旱轎的表演,也是紙轎子,人鉆到紙轎子中間,腳站在地面,雙手拎起轎子的兩根轎竿,然後前後晃動進行表演。

但是奇怪的是,眼前的轎子下面沒有腳露出來。轎子是在半空中的。

我不再跑向裙子了。我改變方向跑到大概離轎子四五米的距離,然後停了下來。

我看見左邊吹喇叭的人赤膊上身,大概有20多歲,他的皮膚顏色比人的要深,像土坷垃的顏色。皮膚乍看上去和人無異,但是會覺得像樹皮。右邊吹喇叭的是個老頭,穿了衣服,還帶了個帽子。

他們在吹喇叭,喇叭左右來回晃動,總是擋住他的臉,讓我看不清楚。

我原本提著拳頭,想等著他們朝我走來的時候再看個明白,伺機攻擊一下。

但是他們站在原地不動了。那頂紅轎子也在原地左右搖擺。

他們在那邊晃動著喇叭,我站這邊的路中心提著拳頭。僵持著。

我冷笑,心想:“兩個孬種,沒膽子過來了。”

過了不一會兒,我的身後忽然刮起了一陣旋風。我心裏一麻,心想不過是想誘惑我回頭的小把戲。

我淡定地盯著那兩個人和那頂轎子。對後面的動靜不理不睬。

突然,我身後響起了一聲喊叫:“陳雨果!”

歐麗莎!

我連忙回頭一看,歐麗莎欠起半個身子,四周張望。她在找我。

我轉身就跑向她。沒幾步就把她從後面抱住,不準她回頭看。

歐麗莎大概沒預料我突然會抱住她,拼命掙紮。她罵道:“死開點!你死哪裏去了?”

我一邊箍住她,一邊回頭看。果然,那頂轎子和那兩人風一樣從山路上飛奔而去,沒入樹林。

我松了一口氣,也松開了歐麗莎。跑過去把被沙灘熨幹了裙子遞給她。

歐麗莎把T恤換了下來,套著長裙,她伸手把胸罩和三角褲也脫下來,一起又拿到河裏洗了。

兩個人又躺在沙灘上休息。深秋的陽光很溫暖。歐麗莎很放松,懶懶地躺在卵石上,睜著大眼睛靜靜地盯著藍天,白雲倒影在她的眼睛裏,像一團霧。

我忍不住心動了,找到手機又拍照,把照片存為“霧”。

我問她:“你暈車,幹嘛要來?”

歐麗莎說:“周玉軍是我的學生呢,他家人過世,又說要休學,我這個輔導員來錯了嗎?”

我刮刮她的鼻子:“喲喲喲。動機沒有這麽單純吧?”

歐麗莎推開我說:“別鬧了。你是他老鄉,這邊的吊唁儀式你了解吧?”

我嘆了一口氣說:“為什麽不讓喜招弟來?”

歐麗莎說:“幹嘛呀?我不行啊?”

我說:“女生要哭喪。”

歐麗莎瞠目結舌,然後爬起來就跑。我連忙去追。

等我們趕到周玉軍家裏的時候,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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